西螺大橋藝術兵營: 2014【拜訪母親河濁水溪系列】

【中上游篇‧生命尋幽】

2013/11/09-10

　　「母親河」流域，許多生命在此誕生、綻放，生命與生命的碰撞，衍伸出更多記憶與故事。兩天一日的濁水溪中上游之旅，我們從「害怕河水」、「不認識河水」，到「重新認識水」、「學著親近水」。

［第一站－西螺緣起］

　　「我們總說濁水溪是母親河，但卻好像不曾真正認識這位母親。」

在旅程之中，忘記是誰在什麼場合說出了這段話，不過這段話，卻是那麼真切地說出我們開啟這趟旅程的原因。

　　在四面八方而來的兵營之友中，有不少是生在濁水溪畔、長在濁水溪畔的西螺子弟，但這條彷彿近在咫尺的河流，卻是從小到大都少有機會真正的親近。

「爸媽都說濁水溪很危險，絕對不能去那玩水」

「每年暑假結束，都會聽到學校裡有同學又被這條河帶走了」。

除了家旁農地灌溉農作的水全來自於濁水溪、濁水溪的沙地上有種西瓜，「一條危險而不能隨意親近的河」，似乎更是年輕一代西螺子弟對濁水溪的共有記憶。

　　而這條對西螺人來說都尚且「看似熟悉、實而陌生」的河流，對那些不生活在他流域之內的人來說，更只是課本上的地理名詞。儘管知道「濁水溪」是台灣最長的河流，卻不知這條河流與台灣土地上的種種生命究竟有何關聯？

　　因此，這一趟旅程，我們從西螺到二水，再往集集、水里到地利。一路循溪而行，感受溪水溪岸的美麗與哀愁，重新認識這條「母親河」。

前一晚努力協助查資料的金蘭和仙人掌

［第二站－彰化二水］

　　自西螺出發，我們來到彰化二水Chitta的農園。二水灌溉蔬果農田的八堡圳之水亦來自濁水溪，這裡也是兵營未來認識濁水溪系列活動的其中一站。不過這一趟，我們的主要目是要來摘菜為晚餐加料！濁水溪因含沙量高、溪水混濁而得名，溪水帶來的沙土蘊含豐富礦物質，更使得濁水溪流域的蔬果特別香甜。這一大早，我們不只採了胡蘿蔔、莕菜、秋葵……為晚餐添菜，更嚐了Chitta悉心照料的百香果、洛神花……，濁水溪孕育出的新鮮蔬果，真的名不虛傳！

［第三站－集集攔河堰］

　　往水里、地利途中，Chitta帶我們經過集集攔河堰。集集攔河堰在十年多前興建、啟用，主要功能為攔截濁水溪供「雲林離島式基礎工業區」（主要是台塑六輕）使用。集集攔河堰啟用十餘年，河的上下都有了極大變化。溪水遭攔河堰阻斷後，十年間濁水溪下游的水位明顯下降，每到冬季枯水季，朔風吹過乾竭的溪床，總會颳起瞞天沙塵。若是家裡在順風處開著窗，怕是一天擦三次，房屋裡也都還是灰沙。

［第三站－巴庫拉斯］

　　在水里玉管處和小宋會合後，我們上車前行，經過地利村後便到達「巴庫拉斯生態農莊」。巴庫拉斯（Bakulasu）是布農古地名，意指河岸旁地勢平坦、水源豐沛之處。農莊莊主小宋並不是布農族人，而是一位在二十年前因緣際會來到巴庫拉斯，愛上此地自然生態、史地人文的漢人。

　　「巴庫拉斯生態農莊」坐落於達瑪巒（Damaluwan）番童教育所（日治時期名，現地利國小）日治時期舊址，四周由石板堆疊的矮牆都是過往布農族人留下的生活痕跡，現今給遊客居住的石板屋，則是小宋來到巴庫拉斯後和當地布農耆老依傳統工法所搭蓋。另外值得一提的，還有農莊的電力來源，小宋利用此處天然的豐沛水源架置了一個小型的水力發電機，在與自然共處的狀況下，維持了自家與遊人最基本的電力需求。

［第四站－重新遇見濁水溪］

　　第一日午餐後，我們上探弦月瀑布，在水柱下感受水衝擊上身體與心靈的力度。第二日，我們穿上溯溪鞋，沿著山野和濁水溪而上，不為到達什麼有行的目標，只為親身的感受水流與溪畔的萬物。

　　除了動物與植物，溪畔的非生物景觀也是變化多端，例如富含黃鐵礦而閃閃發亮的龍紋石、因天然歷練而出現孔洞的幸運石，以及之後將沖激轉化為下游豐富土壤的頁岩與沙岩。據說，從濁水溪的下游到上游，一路上可看見台灣所有的地質景觀。

不過，不是地質學家的我們，雖讚嘆於一路景色的多樣。但在溯溪過程中，能以身體五官去感受水的溫度與流動，更是此行最大的禮物。在初次踏入川流，半身浸在溪水時，許多夥伴的身心是緊張的。但當我們逐漸學會順著水流前進，跟著水一步步前行時，水的流動不再令人緊張或抗拒，相反的，那讓我們認識了水的呼吸與韻律。

［第五站－濁清交融］

　　濁水溪有三大支流，第一大支流為丹大、郡大溪水系，在南投信義孫海橋下匯入；第二大支流為陳有蘭溪水溪，在南投水里龍神橋下匯入；第三大支流為清水溪水系，在南投名間、竹山交界的南雲大橋匯入。

　　在巴庫拉斯看見的濁水溪，有別於平日我們在下游所看見的「濁」水，是清澈的濁水溪。下山之時我們前往濁水溪與前兩大支流匯流之處，觀看「清濁合流」之景。巧合的是，龍神橋下，正好是同行夥伴正弘小時候戲水的地方。

〔第六站－歸途與感謝〕

從下游到中上游，從中上游又回到下游。一路上，無論是二水的Chitta，巴庫拉斯的小宋、二哥、三嫂與四哥，以及每一位同行夥伴與大自然本身，都讓我們更認識了彼此，與彼此生活中、生命中的「濁水溪」。感謝旅途中的一切。

我們循著溪來到深林，發現自己竟是拖著生活壓力疲憊的身心而來！在幽谷清流的洗滌中自然升起珍惜的心對得來不易的一切，認真地傾聽與感受自然。當我們反覆吟唱著昨晚躺在星空優游波浪裏，阿紀的曲調

濁濁的水

濁濁的溪

濁濁的思念

濁濁的細說

是的濁水溪是清澈的，美麗的，不是誰告訴我們，而是用自己的腳步一歩一歩認識的，現在起~思念是濁濁的舒服的流水聲！！還有一群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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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下游篇‧尋溪踩砂】

2014年12月

沒山沒水只有一片平原的西螺囝阿如何度過童年？今晚請來的西螺囝阿－阿寬，他自小就背著家人徜徉在禁忌之河－濁水溪畔，回家時手腳洗乾淨但還是被發現，為什麼呢？因為一灘泥漬在背後忘記洗而暴露行蹤遭罰(程度依父母練功派別，筆者父母是吊起來毒打的飛鶴派)……..這種戲碼總是一再上演，直到每個西螺囝阿長大離開家鄉。阿寬卻不同，依舊沉溺於濁水溪畔各種豐富的表情，如同一座海闊天空的夢想城堡，曾幾何時開始用拍照和觀察來紀錄沙子的有趣表情。
月光下我們看著螢幕投影出一張張像是月世界或不知是哪個星球的地表，搜尋腦海裏的資料庫，依然迷惑著問：這是哪裡呢？

〔第八站－西螺大橋下沙灘〕

走到橋中間這二拱才看到水

解釋砂子的常識

唐老師即興說鞋子與小女孩的故事

丟砂球~

臨別再身陷泥沼紀念一下

晚上繼續看沙地的變化傳奇照片

離我們很近的濁水溪，當晚卻好像是相隔光年距離異星球的故事

或許一輩子都不會去踩到聞到看到
甚至想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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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下游篇‧人文水利】

2014年1月4(六)

承接上個行程，心想這次應該二水到出海口吧？討論時稻草先生建議不對喔出海口風大沙大如果抵達時晚上那可不是開玩笑的喔，果然事實誠如他說的那樣。
帶著自繪地圖，一行裹成阿拉伯人，搭上小貨車往寒風裏開去！！
行前防風裝扮：外套、帽子、口罩、防曬、穿脫方便的鞋子或雨鞋※裙子不可

07:20am.兵營集合→簡報地理位置檢查裝備

〔第九站－麥寮出海口〕
08:00→平面道路及水道到麥寮出海口 (導覽1 稻草)

風好大極大強大~~

抵達出海口了

站在大海前卻充滿迷惘

出海口水是鹹是淡?嚐一口看看

〔第十站－西螺大橋〕
11:00→西螺大橋下午餐、沿途碉堡看河床的變化 (導覽2 稻草)

野吹用防風牆

〔第十一站－林內〕
12:30→林內－三號水門、水利博物館 (導覽3 宏正、阿豪)

沿途堤防上碉堡數量多造型各有異趣

水好少非常少

處理民生用水的八卦池

〔第十一站－二水〕
14:30→二水－八堡圳取水口、林先生廟、清濁水溪交會處 (導覽4 宏正)

八堡圳的水-雨後

八堡圳的水-平日

治水神人林先生廟

林先生治水妙招─石頭籠

當天非常冷極冷，宏正備薑茶驅寒

每次踏入濁水溪領域前，總有令人錯愕的感覺

在沙地分享結束今天行程

賦歸時萬家燈火

16:00→分享後平面道路回西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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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結篇‧歌舞劇】

2014年5月4日(日)

在西螺賣醬油的弘昌踏進家門就喊，這是兜位？(這是哪裡)這是啥米水？(這是什麼水)
老婆楞在一旁看這奇妙的光景心想，不是才去演齣戲，回到家還在演？
哪知隔天踏進餐桌，他又喊：這是兜位？
老婆忍不住賞他一個爆栗，喊，甲是你兜！(這是你家)挖是你某(我你太太)！
回到台中的美滿，令她姐姐困惑的是，「昨天妳是去演戲還是去爬101，幹麻累到全身鐵腿，尤其是快廢掉的手臂？」
搭高鐵回台北的陳執行長，據說攤在座位上幾乎快虛脫，比在商場呼風喚雨還操。
年輕貌美的小薇，排演一個上午竟嘔吐不支倒地。
當天負責彈鋼琴賣唱的辮子姑娘，回到幽居山上病到修養一週才恢復元氣。
當晚來看戲的小恩亦，嚇到跟媽媽說好可怕，因為所有的樹的都在搖還有打雷？
這些後遺症正逐漸地蔓延開來，令人好奇的這到底是什麼戲？
不是才一天？
對，就是因為才一天，從空白到變出一齣感人沈思的戲。背後是多麼的充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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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站－工作坊〕

一早來自台灣各地的夥伴，正入神諦聽著一條河的故事

聽完後逸凡心有感悟，雀躍三尺

沒有白聽的故事，剛剛故事裏出現哪些人物來著？

還有誰沒上紅榜的？咦，可愛小朋友還缺兩位

今天的野外舞台，「逼」聲後大家開始移動

先暖身喚醒每個細胞備戰

首先是共同科目：有三首歌要大合唱，由「鶮」教唱

今天生活煮飯就靠這三缸水，省著用

探險隊員組。嗯~劇本上寫：第一幕時間5分鐘，台詞自己掰！
？自己掰？導演玩真的嗎？

小薇：劇本寫要同心協力溯溪。應該是這樣演吧！

孟芳：哎喲~好急的水阿~大家抓緊喔~

囂張政客組。宗潢：政客出場應該要酒醉，最好再拿個酒瓶你意下如何？

蛤?我們演囂張政客還要跟農民搶水喔？
還可以再囂張一點嗎導演？我們可以的

負責跟場的小朱，隨時掌握清點標註全場的活人

拍照組的榮傑(小紅帽)，本來自願進伙房組的說

背景的煙如同副導碧霞的心情，隨時會冒火，因為導演很散

支流組。劇本說1-4幕《水的匯流》6分鐘。溪流跳舞出現匯集到濁水溪
就這樣！？這劇本是中文嗎？

支流想法1：站住別跑，妳被逮捕了

支流想法2：滾來滾去
(佩磬不知為何隔天全身烏青)

濁水溪緩緩出現

(眾美女努力匯流)
濁水溪說：哎喲~我動不了了啦~水打結啦~

道具組。愛迪：先清點所有的道具我是很嚴肅地喔

道具組：這樣佈景感覺不錯喔，對對對~再左右上下抖動兼抽動~

探險隊員：挖~好清涼的破布喔

可愛小朋友組。2-3幕《禁忌死亡傳說》4分鐘。
世瑩：狠狠地丟垃圾到濁水溪~？這哪裡是可愛小孩？比較像可惡小孩吧

阿暉：什麼事導演？喔我們表現很可愛就好！你放心那是一定的阿

音樂組的辮子姑娘

服裝組的秀芬。來支流們看這塊布適不適合？
這款式輕柔繡工精緻，最適合作窗簾…..

五金行組。開店以來生意興隆，各方人馬的補給站
(防蚊液、飲用水、醫藥箱)

劇本寫晚上導聆需要投影布幕，趕快自草叢挖出木框(真奇妙?)
不用洗直接繃上白布

舞台組。這塊草地就是舞台啦，演員赤腳所以要整平小石頭撿乾淨，
農夫的道具先借來用

錄影組的豊琋幫伙房組

廚房一景

看伙房組的美滿忙不過來音效組都跑來幫忙

前面戲彩排找不到司機，司機(拿方向盤)正在伙房組

這支鍋鏟就是美滿鐵腿的原因，50個人卻煮70人份的伙房組

唯一各組交流哈拉放鬆的一刻

甜蜜家庭組。劇本寫溫馨晚餐5分鐘，和水有關的生活自由發揮。
哇哈哈!!這樣演溫馨嗎？親愛的….

農夫A宏正。這位農夫老大，我辛苦扒草你就斯服坐在那裡，這樣對嗎？
吃我一扒

用力開心搶水

音效組人數直逼伙房組，蛙鳴蟬鳴鳥啼風吹草動雷鳴水流，大自然無處不在
(右側水鳥笛更正為直笛)

連來探班的鄰居高伯伯也自動參加搖樹音效

來張大合照，彩排結束

濁水溪啊~我們來了

情不自禁對著溪水唱著「溫溫阿流」

傍晚，在地鄉親遠方好友陸續報到就座。攝影組繼續開動。

〔第十三站－歌舞劇〕

再此大家一起來簡單看戲吧！(輕快音樂響起~~)

工作坊的夥伴和觀眾一起聆聽這齣戲初衷~歷程

第一幕

1- 1《這是什麼河》

這是兜位？這條溪對兜位來？要流去兜位去？你甘唔了解？
(探險隊長說出疑問，拉開序幕)

1-2 《大自然的結合產生了水》

星光一閃閃，空谷笛聲

大自然孕育了高山雲朵，雨水形成水流，生物澎湃的生氣瀰漫開來，

1-3《抵達山裡》

這是兜位？這條溪對兜位來？要流去兜位去？你甘唔了解？

優美歌聲音樂吟唱迴蕩全場

探員C：有人在電魚。探員B：這溪怎麼那麼多寶特瓶。

手緊緊相連溯兇猛的溪水

瀑布有著愉快的音樂能量，心情舒暢

1-4 《水的匯流》

不同的大小溪流(清、濁)逐漸出現，圍繞成圈。
濁水溪緩緩現身獨唱兩次《濁濁的濁水溪》

全體齊唱《濁濁的濁水溪》支流各自依音樂與流水速度舞蹈

濁水溪加入獨唱《行過山嶺》(全體仍繼續唱)

承接支流們的希望與生命，開始帶著充沛的能量與萬物的生命

溪水變濁，卻更加有力及滿懷慈愛與希望

第二幕

2-1《生活》

水和生活息息相關的歡喜、滿足與幸福一家人

2-2《農夫》

清晨，鳥叫雞啼中傳出歌聲《菜園》。農夫AB從兩端出現

各自辛勤耕作

休息喝水。感念水和大地的恩澤，顯得無力開始感嘆提到要去要水

之後，政客出現(酒醉)

雙方要水互不容讓

開始搶水，拉扯加叫囂(凶狠、搞笑、髒話)

雙方妙語如珠，台語俚語順口溜，全體爆笑

農夫輸了，開始說喪氣話無奈自嘲，齊唱改良版《金包銀》。
(濁水溪靜靜聽著)

2-3《禁忌死亡傳說》

一台放送車經過放送：「愛護咱的濁水溪，愛護咱的母親河，請支持第1號，
拜託~~拜託~」
在地小孩被教育不要親近河水不然會死，最後丟垃圾到溪裏

第三幕

3《風飛沙》《駝背阿婆》《回歸大海》

探險隊坐上小卡車準備出發找出海口。離出海口有20公里風飛沙很強

指標「0公里」，看到滿地垃圾及變色的水畦。
濁水溪出現(開始唱《濁濁的濁水溪》)，拖著長長又髒又掛滿垃圾的衣擺。

大家合唱《濁濁的濁水溪》，濁水溪加入唱《行過山嶺》，
眾人緩慢地目送濁水溪消失。
之後逐漸亮起星光河

每個人就是一條星河，水的生命綿延無盡。

謝幕(代表照)

劇終

感謝大家，拜訪母親河系列在此告一段落。從初發心的夥伴到一路走來的夥伴們大家都辛苦了，真的，都累了….想想這條溪或許，我們應該可以更辛苦。

※本片將於6月22日舉辦試映會，無論你/妳用什麼樣的立場情懷來看這條溪，都歡迎你/妳，「為了一條溪而來」！這條溪有優美的歌，一起來輕清唱低回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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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小常識

★Part1-濁水溪

《發源》合歡山主峰(又：奇萊北峰)與東峰間佐久間鞍部，標高3200(又2880)公尺。政府因應觀光需求在山頂設置公廁污水注入濁水溪。
《總長》186.6公尺(自中央山脈)。178.6公尺(自奇萊合歡東)
《流域》南投彰化雲林4.324平方公里。
《匯流》霧社溪、萬大溪、群大溪、丹大溪、陳友蘭溪、水里溪、清水溪奔流至雲林縣台西、麥寮鄉附近出海
《居民》上游為泰雅、布農。居於海拔1000~1500公尺。
《地質》濁水溪地質主要由板岩、砂岩、頁岩及礫岩沖激層所組成。由於各岩性不一容易崩塌，層階地形成肥沃的沖積平原。濁水溪水系密含沙量高，大量輸沙使水混濁。
《傳說》上游原本清澈，因為有一隻金鴨母想吃金泥鰍，泥鰍逃命往溪底鑽一路直達下游因此河流變濁。

★Part2-植物

《羅氏鹽膚木》
一叢叢的黃白花朵綻放在它的樹頂枝端，不過，花朵縱然能攫取人們的第一眼注意，但真正令人印象深刻的，卻是它果實外皮的鹹味。別稱「山伴的兒鹽青」的羅氏鹽膚木，是山間鹽份的來源之一，對原住民族與漢民族都是能替代食鹽的重要民俗植物。

《血藤》
抬頭仰望樹蔭，一枚枚碩大的豆莢垂掛其中。同行夥伴好奇之下便摘取開莢，看見黑亮如大圍棋子的種子。它黝黑硬實的莢果，拿來製成項鍊、或刮痧。俗稱「電火子」的血藤種子容易磨熱，是許多人小時候拿來捉弄玩伴的天然玩具。

《九芎》
因枝幹光滑連擅於爬樹的猴子也會滑下來，故俗名猴不爬。在我們走往茂溪瀑布的路上，同行夥伴不知砍了幾枝猴不爬來做拐杖。

《馬藍》
藍染材料，又稱山藍、大青或大菁，是最天然的布料染色劑。馬藍的外表並不「藍」，行走在山林小徑中，若不特別注意，便會在綠葉間和它擦身而過。但若是將它的葉子摘下搓揉，便能一探它名為「馬藍」的奧秘。

★Part3-動物

淺水地帶，一隻隻胖蝌蚪奮力的搖動尾巴，它們是黑眶蟾蜍的小小孩。林中岩間，紫嘯鶇、白鶺鴒、鉛色水鶇等水鳥時隱時現。待到冬季，山中氣溫更低，據說還會有如冠羽畫眉等高山嬌客飛至巴庫拉斯停歇。

溪岸沙地，動物的足跡是認識河水如何養育萬物的重要線索，山豬的半月形腳印、山羌的淺淺蹄印，還有山羊、小兔子……，人跡與車痕。

★Part4-人

濁水溪由大支流匯流而成，丹大溪、郡大溪等等，「丹」、「郡」之名源於布農的社群名（註：布農有六大社群，卓社群、郡社群、卡社群、丹社群、巒社群與已經為周遭族群社群同化的蘭社群），其名清晰地呈現出濁水溪中上游流域為布農族傳統生活場域。

　　昭和9年（西元1932年），日人為對台灣的人民與自然資源進行更全面的控管，便要求各地的原住民族自高山遷徙至低海拔地區集中管理，此舉稱為集團移住。現今台十六線上的地利、潭南部落，就有許多當時從巴庫拉斯遷移而下的布農族人與後裔。

而在巴庫拉斯的山野間，則處處可見布農人居住過的痕跡，如石板屋與報戰功廣場的遺址。石板屋是布農人的傳統建築，此處的布農人取材濁水溪畔的板岩與頁岩，自然而充滿智慧。20年前，小宋剛來到巴庫拉斯時，還有一、兩戶族人居於石板屋中。不過在今日，缺乏炊煙、人氣的石板屋一間間塌倒，這樣取材自然的智慧，或許也將慢慢消失。